*一时兴起的穿越甜饼
*视角混乱9k字
*想写一丢丢阿尔弗雷德眼中的暗恋,(除现代英本人以外)其他人(特指海英)眼中的公开表白
虽然但是可不可以看看其他文?比如夜航和宇宙,这篇喜欢请点收藏,不要红蓝了
01.
一丝从未捕捉过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睡梦中的英国嗅到了一股令人心安的味道,他从喉咙里发出隐约而细小的呼噜声,带着浓厚的鼻音伸展开手臂将腰肢撑起一个弧度。身下柔软的触感因为受力而愈发明显,像是船只离港时伊丽莎白女王抚过脸庞的手,要让整个人陷进去一般的温暖。
这是在哪里呢?这样柔软的床榻,是在白金汉宫的房间里吗?
长期往返的奔波让他感到疲惫不已,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和法国船员一样叫嚣着当场罢工,而这样舒适的寝具按摩抚平了他每一条疲软的神经,亚瑟·柯克兰翻了个身又往床榻深处贴去,他好像碰到了什么墙壁一样的硬东西。
这床着实有点小。
他忍不住坏脾气地轻踹了那碍事的墙几脚,迷迷糊糊地想着。
自从黄金和白银如同流水一般涌入威斯敏斯特,皇家如同吹胀了的气球一样富裕起来之后,他就应该没再睡过单人床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新来的侍者把他领到了不属于他的房间里,不过他很累没心思去纠结这些——因为他才结束了一段长达四个月的航行。
四个月的航行?
噢,对,四个月的航行。
他的眼皮沉重到像灌了葡萄酒的木桶,又酸又涨又难受,仅存的一丝意识依旧在努力回忆着:他刚刚结束了一段跨越大西洋的旅行,来到这片截然不同的大陆上……来看望、来看望?
停摆的大脑就像搁浅了的船只,所幸在撞上回笼觉的暗礁前他总算想起了一点东西,比如自己翻越整个大洋来这里的目的——看望他可爱的小十三州。
弗雷迪,弗雷迪在哪里呢?自己昨晚给他读了大半本童话故事,又数了好几百只羊才哄睡的弗雷迪。
惺忪的睡眼半睁不睁地耷拉着,意识到弗雷迪并没有和昨晚睡前一样老老实实躺在自己怀里后,亚瑟从厚厚的被褥中艰难地探出一只胳膊开始胡乱摸索他的小十三州,一边神识飘忽不定地揣测该不会是被卷在了被子里,或是更可怕的,被睡梦中心狠手辣的自己干脆利落地一脚踹下了床。
他闭着眼睛在前头摸了一圈也没有捕获到那只小手或者小脚,于是只好翻了个身艰难地抵抗着睡意继续探寻目标。
直到他冰凉的手摸到了一处柔软的脸蛋上明显属于成年男性的过于笔挺的鼻梁时,他翠绿色的瞳眸才猛地睁大,高度紧张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如同炮弹一般弹射了起来,身下柔软的寝具被这动作震得晃了三晃。
白天,有太阳,不认识的床铺,不认识的房间装潢,还有旁边同样不认识的,完全处于熟睡状态中的裸/男。
亚瑟看了看那张异常甜蜜而满足的睡颜,又低头看了看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衫的自己,又看了看翻身仰躺着挠了挠肚子已经开始张嘴打呼噜的陌生人。
真是糟糕。
亚瑟面无表情地想着。
真是太糟糕了。
他取下了一旁的看似能用来捆点什么东西的绳状布料,在手中绕了几圈狠狠扯紧了——面无表情地想着。
02.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柔和地贴上他的脸颊,阿尔弗雷德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亚瑟是受了何种程度的刺激才会做出这样凶残的举动。
虽然昨天晚上酒吧里喝得烂醉衣衫不整满嘴胡话的英国也挺没品的,但是明显眼前这个穿着美国的衬衫手上握着从美利坚家厨房里摸来的美利坚产水果刀还把美利坚合众国本人反手绑在椅子上的大不列颠要糟糕数百倍不止。
苦口婆心劝着英国放开路灯那不是法国再踹下去会有警备队来抓人的艰辛场面还历历在目,美国头疼得厉害即欲裂开。
他不知道英国是饮酒过度脑子里的酒精挥发了一整晚都没挥发干净还是别的什么——他压根不在乎,他在心中发誓美利坚今早不关心人类,就算是他暗恋的暗恋对象,亚瑟柯克兰也不。
总而言之他现在十分迫切地想要睡个回笼觉,于是他放弃了和拿着水果刀眼神像是被弗朗西斯逼着夸了法国料理世界第一的亚瑟对峙,先对方一步开口道:“英国,你这又是怎么了?拜托,你昨晚太闹腾了,让我睡个回笼觉吧、离会议开始还早——”
余下的话还没说完,贴着脸颊席卷而过的凌厉刀锋和英国那不似开玩笑的语气让美国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是谁?这是哪?你***把弗雷迪藏到哪里去了?”
美国没能听清楚那几个词具体是什么,因为英国的语速极快且低沉,像是水流淌过磨刀石的边缘,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直觉告诉他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词。
下巴被刀尖挑起,比起冰冷而锋利的金属,亚瑟那张突然凑过来的脸才是激得他呼吸都紊乱了几分的罪魁祸首。绯红顺着他的耳根迅速攀延而上,温热在脸颊上肆意发酵,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英国口中的那个名字是他自己,于是他困惑地眨了眨眼,歪着脑袋看向举止奇怪的亚瑟:
“弗雷迪?你是在叫我吗?在我印象里你从我长到这么高之后就再也没这么叫过我了。”
美国想要伸手比划,却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还被绑着,于是他只得努了努嘴示意。然而面前的英国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刀尖居然真的抵上了他的喉结,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种皮肤表面被划开的刺痛感,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抬眸确认英国眼中是充斥着实实在在的杀意和不信任。
于是他忍无可忍了,在英国惊讶的眼神中刷拉一声直接绷断了手腕上的绳子,一记干脆利落地扫腿将英国手中的凶器踢得穿过客厅的玻璃直直飞了出去。美国一边在心中暗自祈祷着最好不要有倒霉的邻居被那玩意儿扎到,一边毫不留情地给反应极快想要立马后撤的英国的下巴结结实实来了一下肘击,紧接着大力摁下对方肩膀后单手擒住了双手用力反剪至身后虎口卡住了对方的后脖颈,屈膝抬腿抵着英国的后腰将其粗暴地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些许的汗液淌下额角,他挪了挪脚压制住了英国想要向后踹人的小腿,调整了一下姿势确认对方再无反抗的机会,挑着眉头笑着开口道:
“我想你现在能好好和我谈谈了,英国。”
03.
英国侧着头用他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压在他背上的超大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一个看起来是小鬼的家伙擒住了手脚。
美国也对于事情的顺利展开有些意外,他原本已经做好了两人要缠斗一会儿的准备,英国对美国标准的NRS擒拿术了如指掌,若不是自己的力气远大于英国,恐怕很难在这几个动作之间制服住他。可是英国对于美国的动作反应表现得十分生疏,如果他像二战时对付德军间谍那样在第一记腿踢时就抬起小臂阻挡的话,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就都会在顷刻间支解了。
“我想大概是出了什么糟糕事情,英国。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能别再这样瞪着我了吗?你看我眼神像在看汉密尔顿。”
阿尔弗雷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幽默(他自认为)而又轻松,而英国却对那个他记仇小本本上名列前茅的人物毫无反应,翠色的眼珠疑惑地转了转,美国接收到其中困惑的信息后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沉默了一会儿,心中缓缓升起一团糟糕的云团:“这样压着你太久的话你这把老骨头恐怕撑不了多久就会血压上升晕过去,我不想你在我家受伤,我是说,你家上司会杀了我的,我可不想两国矛盾加剧之类的……好吧我的意思是,我要放开你了,你看起来不太好,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能配合着我问你答,或者你问我答的话。”
身下的英国对于他漫长的发言忍无可忍,血液的流动在人的压制下变得异常缓慢,他的身体开始僵硬发麻,脑袋也开始充血般晕乎乎地难受,这样的感觉实在不好,于是他啐了一口骂出声来:
“饶舌聒噪的蠢货,给我马上滚下来。”
如果平时的亚瑟心情不好时像是吃了火药桶的话,现在的亚瑟大概是连洲际导弹也吞进了肚子里,美国的思维不着边际地发散。
他松开了亚瑟坐回床边,又报复性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坐到那个之前捆他的椅子上,对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干脆抱臂直接站着。美国只得耸耸肩默许了这个嚣张的暴力分子。他看了一眼电子钟,经过这么一会儿的混战已经到了要出门开会的时间,于是他只得先摸到枕头底下的手机发消息给其他国家说今天的会议延期举行,请大家去纽约随便逛逛,所有的车费和游玩支出由他报销——购物费除外,王耀会榨干他的小金库的。
发完这段信息他将手机扔到一边,看见亚瑟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或者是自己刚刚扔出去的那个手机。美国轻轻咳嗽了一声吸引回人的视线,双腿岔开了一些身体前倾歪头问人:“相互提问吧,我先来。”
“现在统领英国的是哪位王?”
“这是什么鬼问题?”英国狐疑地斜眼瞥向美国,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除了King George III外还能是谁?”
04.
亚瑟现在捂着自己的脑袋十分混乱,他已经老老实实坐在了阿尔弗雷德给他安排的椅子上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是说,我昨天的船刚刚到港,抱着亲爱的弗雷迪睡了一觉……”他难以置信地抬起手对着阿尔弗雷德的身体比划了一下,“然后就干/他/妈/的过去了几百年,我可爱的小弗雷迪长成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请你注意你的措辞!我现在是美利坚合/众/国!当前世界上唯一的超大国!”美国不悦地打断了英国,或者说是仍处于大航海时代、正在称霸世界途中的英国极致双标的发言。
原来英国从那个时候就更偏心地喜欢小时候的他了,他愤愤不平地扯紧领带,以此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
“这实在是太见鬼的荒唐了”英国说,“简直就像是面包桶里爬满蛆的臭鱼干。”
正在冰箱里翻找培根的美国忍不住胃里翻涌着干呕了一下,他回过身冲着在椅子上碎碎念叨的英国叫道:“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再用这种可怕的比喻?我甚至不知道你原来还可以做到一句话里能塞进去五六个脏口,现在的你——我是说不知道去哪里了的那个,十句里有一句脏口就不得了了。”
“那是他虚伪。”
美国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好吧,你说得也不错,他的确是个喜欢压抑本性的伪绅士。”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你以前那么可爱乖巧,现在却……不,我的弗雷迪永远活在我心里,你根本不是弗雷迪。”
好了,和现在的英国一样阴暗地开始试图地逃避现实了。
美国叹了口气,他把平板拿了过来,花了些时间才找到英国历史相关的视频——和曾经上了瘾般追踪英格兰情报的美国人不同,如今的美国人不怎么关注大洋对岸那个国家的一切,反倒是过去受了某种刺激才会去了解美洲大陆的英国政/府极尽所能地抓住一切蛛丝马迹,以此来揣测美国政/府的每一点细微的想法。
“就这样拿着看,也许你不饿,但是我的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了,我要去做早饭了。”
“你用巫术把一位无辜漂亮的小姑娘关进了这个薄薄的小盒子里给你讲英国历史?”英国挑起眉头,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对英国心怀不轨且占有欲极强的变态。
“对。”美国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手里冰冻培根的包装袋捏得嘎吱嘎吱响,“如果我做好两人份的早餐前,你还没有看完的话,我就把你一起关进去。”
05.
阿尔弗雷德狐疑地看着神清气爽切着培根送入口中的亚瑟,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对于那段漫长的起起落落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历史,英国会无动于衷。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微型摄像头准备好了记录下这一段‘英国被自己的历史纪录片感动到哭,在看完二战后嚎啕大哭然后声泪俱下抽噎着抱住他一叠声骂他混蛋’的珍贵历史资料,说不定自己还能顺势搂住这个看女王的演讲都会感动得落泪、极度多愁善感的家伙顺势告白,结束他美利坚漫长而煎熬的暗恋。
“你不规矩的小眼睛在他/妈/的看什么呢?”亚瑟愉悦地咽下培根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扫了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美利坚,红茶甘醇的味道自他口中蔓延开来,这个未来世界新品种的红茶味道实在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带一些回去。
“……你就没有点什么想法?比如对某些特殊的事件……”美国没有把话说完,他知道英国听不得‘独立’两个字,听到了就会呕血的地步。
“我能有什么想法?”英国拿着刀叉十分不解,看见美国不自在的神情恍然大悟,“噢!你是说我的弗雷迪不久就会独——呕。”
他话还没说完就大吐了一口血出来,碧绿的眸子十分茫然无措,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这副身体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倒是美国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去擦他嘴边的血迹。
亚瑟半眯着眼任由人像擦桌子一眼使劲蹭他的脸,对方似乎对这种接触习以为常,并没有觉得过于亲密了。他沉默了半天才抬眼与阿尔弗雷德对视,美国的动作也因此停了下来,等着英国开口。
“没说什么好说的,你现在还和我待在一块儿,甚至早上还是从同一张床上醒过来。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关系没有那么糟糕,不是吗?”
“好吧,你说得对。”
美国停顿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说实话他因为亚瑟的这个回答有点说不上来的感动和高兴。
“而且这几百年里我几乎揍翻了世界上每一个国家,尤其是那个该死的法国佬。见鬼的,我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这可真是太/他/妈的爽了!”现不良哈哈大笑起来,满意得不得了地狠狠拍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的大腿。
噢,见鬼的英国佬,虚伪的英国绅士。
美国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结结实实挨了英国一巴掌的大腿,在心里无情地骂道。
他要把这段录下来,在亚瑟回来之后循环播放给他听。
06.
当务之急是把英国带去做检查,可是英国他本人坚定地要求要回国去。在两人争执了一段时间之后,英国拿要把美国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通过BBC散播出去作威胁,于是美国妥协了。(实际上他完全可以掐断英国的无线电广播,可是英国看起来真的很想回去看看)
让英国正常打扮出门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美国几乎花费了和俄罗斯和谈同等的力气才劝住了想要戴着十个闪闪发亮柳钉戒指和金色大耳钉(真不知道他是从哪找到这些的)开门的暴发户先生,将其一个个拽了下来扔回了落灰的盒子里。
“我能理解那个时候的你就像喜欢闪闪发光东西的乌鸦一样对这种炫目装饰物的渴望,可是你这样出去会被其他人笑死的!万一碰上了弗朗西斯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他会笑你笑到直到下一个世纪!”
于是英国只得皱着眉头穿上了那所谓的“三件套”,出乎意料的,他感觉不错,甚至还挺喜欢,据美国所说这是上次亚瑟留在这儿的预备套装。
“别哭丧着一张臭脸!阿尔弗!”英国兴致高昂地用手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叠成小山装塞入自己的上衣荷包口袋,“我们接下来坐哪艘帆船?”
“容我提醒您,在美国,我们从来都用飞的,老船长。”
美国当然没去找总统借空军一号,他实在不想让这样的英国被总统看到,他心爱的那个原英国大概也不想,于是他领着英国去坐了民航。
除了一把拦腰截住围观飞机起飞时发出巨大轰鸣受惊弹跳起来的柯克兰之外没有发生什么丢脸的事情真是太好了。
美国递给了唇色发白的英国一杯热红茶,他此刻像极了英国家那只粗眉毛的折耳猫落水后被自己捞起来的可怜样儿,瞪着一双眼睛无措极了,裹着毯子警惕地注意四周的动静。
直到那杯热红茶缓解了他的焦虑,没有哪个英国人是一杯热红茶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来两杯热红茶。
英国配合地接过纸杯小口抿了一下,对于那种巨大的声响仍然心有余悸,他看向满是云海的窗外小声询问:“所以我们现在是飞在万丈高空中吗?”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亚瑟的神色陡然变得复杂起来,他犹豫了半天,终究是兴奋盖过了初次坐飞机的恐惧小声地欢呼了一下,然后他将视线从放白的窗外挪开,侧头转向身边的美国开口道:“你们真是太了不起了,阿尔弗,居然能让这样的庞然大物飞上天。”
“当然——我可是美利坚合众国!”来自英国的夸奖总是能让美国心情变得轻飘飘起来,连带着美利坚的服务也开始变得热情体贴起来。他塞了一个独角兽的颈部枕头给亚瑟,亚瑟拿着那枕头翻来覆去打量着,在美国的手势指挥下把它卡在了脖子后头,又戴好了蒸汽眼罩:“嘿,为什么要遮住两只眼睛?”
“因为你不是海盗了”美国也拉下了他的眼罩,调整了一下脑袋后头午睡枕的角度,“好好睡一觉吧,亚蒂,到你亲爱的家乡还要八个小时呢。”
“你可真是见了鬼的贴心,晚安,弗雷迪。”
“你可快闭上你的臭嘴吧,晚安,亚蒂。”
08.
多亏了飞机上那完美的补觉时间,现在想睡都睡不着了。
美国麻木地握着方向盘,看着面前停滞不动的车流陷入绝望。他不是第一次经历堵车,或者说,他除了在汽车刚出现的那几年、体验过一路畅通的滋味外(虽然路修得真的不怎么样),就再也没有哪一次不堵车了。05年在休斯顿的那次更是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但是和英国一起在英国堵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该死的M25,一定是哪个该死的喝醉酒的英国人干出来的好事,要不就是受了哪个天才恶魔的指引,才造出了这么条通向地狱的世界最大停车场。
“你还好吗?英国?”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副驾驶座的英国,在海上又不会堵船,所以这可是对方第一次经历堵车,真希望不要吐出来才好,虽说这车也是英国本人的,吐了也不归阿尔弗雷德出钱洗垫子。
“好极了,如果没有在这个操/蛋的破烂地浪费我宝贵的两个钟头的话。”英国一边看着《哈利波特》一边嚼着口香糖,完全没有看出来哪里不舒服的模样,甚至乐在其中,“我应该不会在这里看完波特系列吧?”
“谁知道呢……这可是你的地盘,英国人。”见前头的车实在没有动静,美国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放到支架上,不甘示弱地开始回顾漫威英雄系列以对抗英国的魔法剧。
时间就像中餐厅沙漏里的沙子一样落得缓慢,到达白金汉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直到会见女王结束(顺便用了下午茶),美国仿佛看了一整场母子相认的东方家庭伦理剧而精疲力竭地躺在唐宁街某处私人住宅的沙发上,假装自己是仰望星空派中的某一条鱼。
“果然不论什么时代的女王陛下都非常温柔美丽啊!”英国还没有从那种亢奋中脱离出来,在美国旁边聒噪得不得了,于是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来回踱步的英国挥手有气无力地开口:“英国……我饿了!”
下午茶对于他来说实在不能够填饱肚子,也许是造访英国太多次,已经习以为常的侍从贴心地为他送来他喜爱的大份牛排,他一边咬着肉一边含糊道:“噢,对了,女王陛下拜托我看住你,完成旁边那堆文件了才能走。”
他努了努满是酱汁的嘴,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人:“你还记得怎么处理文件吗?”
“这种小事我还是会处理的,不过倒是你,快点给我滚出去,在这里很碍事哎,这是英国的国家机密。”
美国将信将疑地看了眼十分自信的英国,想着他平时处理文件的效率就挺靠谱,也许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处理文件所养成的习惯,于是即便心中有那么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也依言端起了自己的餐盘缓缓离开,在出了房门之后又探回来了一颗脑袋:“你真的会处理吗?这些文件明天要在联合国会议上进行发表的。”
一支钢笔砸在了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美国反应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脑袋,耸了耸肩膀径直出去了。
独留在房间中的英国拿起文件,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瞥到了玻璃下压着的几张老照片,美国和英国并肩站在一起,一个笑得有些傻气,而英国本人虽然也面露微笑,气色却不太好。
他轻轻捏住照片露出的边缘将其小心抽了出来,翻到反面,漆黑的墨水标记着一个时间:1941。
于是老实处理文件的心思很快被打消得一干二净,他俯下身摸到了左手边最下面一个抽屉,拉开之后在心中道了一声果然。
即便几百年过去了,藏日记的地方还是不会变啊,真不愧是自己。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近乎等同于偷窥狂的英国得意洋洋地想。
09.
处理完文件出来的时候,威斯敏斯特已经是薄暮西沉。
英国站定了身体仔细凝望着瓦砾上镀着层金色夕阳的建筑,半天才回过头来,冲着美国露出一个难得和现在的英国相似的笑容:“这里真的是威斯敏斯特。”
“难不成还是假的?”美国没好气地说着,他不得不承认英国来到自己的国家之后就开始变得柔顺了——他是说,老实下来了,没有大惊小怪,没有满口脏话,这多亏了那些被美国嘲讽了无数次的老旧建筑和风景唤起了过去的英国鲜少的一点良知和温柔。
英国提出想要沿河走走,美国没有反对。于是他们顺着泰晤士的河畔开始慢悠悠地行走,粼粼的波光上时不时淌过几只游船,英国安静地注视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关注他们脸上(在美国人看来)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的表情。
“我过去也很喜欢处理完事情就来这里随便走走,那边的建筑居然和我那时比起来没有什么变化。”英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泰晤士河倒是干净了很多,以前有很多船,河水总是脏兮兮的。”
“是啊,这可还不得多亏了你们英国人的保守主义,对老东西念念不忘的。”美国嘟囔着,眼睛却也在欣赏着这难得的日落时光。
“说实话,我原以为英国现在会很糟糕。”英国突然站定了脚步,远方传来了伊丽莎白塔的钟声,澄澈而干净的回荡在这片夕阳中,景色可谓是美不胜收,“毕竟早上你才给我看了那个视频,轰炸过后的威斯敏斯特实在惨不忍睹。”
美国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看英国,于是英国斟酌着词汇,继续问道:“那个时候……‘我’很疼吗?”
“很疼。”美国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他垂下脑袋低低了叹了口气,冲着英国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你那个时候躺在医院里的样子难看死了,一动不动,我看到的时候还以为你这家伙……”
话还没说完,美国意识到自己的声线有些过于低落了,于是他停了下来,重新换了口气才继续回答人。
“但你还是挺过来了,你比我见过得任何人都要坚强,亚瑟。”美国讨厌英国这总是个下雨的国家,因为人在这里待久了似乎就会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说些煽情而可笑的话,连他也不能幸免,“虽然你的个性一直很糟糕,甚至可以说是和你的眉毛一样差劲得不得了。”
“这句话是多余的!”英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他,还是伸出手拍了拍美国的肩膀安慰道,“至少你来帮我了,不是吗?”他选择性忽略了美国先袖手旁观了一段时间的事实,毕竟国家和他们本身虽然紧密联系,但他们并不等于国家本身,真正的决策权仍旧留在人民的手中,因而他并不责怪阿尔弗雷德太晚。
“不论怎么样,威斯敏斯特还是我熟悉的样子,除了我的努力之外也勉强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嘛。”英国安慰着低落的美国,紧接着抛下一枚重磅炸弹,“所以你是因为这种事情才一直没有跟现在的那个我表白的吗?”
美国发誓他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吞下去,脚下踉跄着一连退后了好几步,他警惕地看着英国:“你是怎么发现的!英国到现在还不知道,我都没有——”
这简直是不打自招嘛。
英国颇为无语地想着。
“拜托,弗雷迪,麻烦你好好想一想,两个男人每天能从一张床上醒过来,给对方做早饭,陪着对方跑到一个大老远的地方,堵了车也没怨言还一起散步,不是伴侣能是什么,父子吗?”
英国每说一句话,美国的脸就会红上一分。直到美国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耳根倒是肉眼可见地烧红了一大片。
天哪,这可真是他的弗雷迪,不会有错了。
英国心中更加无语了,他看着美国低着脑袋小声嘟囔向自己抱怨:“……可是他都发现不了。”
“大概是相处太久了觉得理所当然了吧,你不开口说的话,‘我’可是不会发现的。”英国颇为同情地拍了拍美国的肩膀。
“我为什么要被你安慰啊……说起来你都不觉得羞耻吗?”
“羞耻什么?和自己的殖/民/地/滚/上/床?”语出惊人大概是这个时期的亚瑟专长,他撑着栏杆支起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斜着眼看向阿尔弗雷德“如果我有机会见到现在的我的话,我会骂他不知羞耻的。”
“你的个性真的很糟糕,除了我绝对没人会喜欢你这种家伙了。”
“彼此彼此,告白的话还是对他去说吧。”英国心情很好似地放开了栏杆朝着美国温柔地笑了起来,“我听到我的弗雷迪在叫我了,祝你们过得愉快。”
伊丽莎白塔的钟声敲响了最后一下,亚瑟似乎觉得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在倒地之前被阿尔弗雷德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搂进了怀里。
10.
英国好像做了一个非常非常漫长的梦,他醒过来的时候被美国抱在怀里,耳畔是泰晤士河水缓缓流过的水声,温柔的夕阳抚过他的脸,他的意识还没有彻底回神,飘忽不定地唤道:“弗雷迪……”
“英国?我在这里。”睁开眼便是美国那张凑过来的脸,英国猛地红了脸想要从人怀里跳出来,却被死死摁住了手动弹不得,如愿以偿地把人禁锢在了自己怀里,美国乐呵呵地笑,“你终于醒啦。”
“……这是怎么回事?”英国打量了一下四周,熟悉的景色让他没好气地开口,“我们不是在纽约准备会议吗?还是说是你精心准备的的恶作剧吗?”
“拜托,是你闹着要回来的哎。”美国无奈地摇了摇脑袋,凑上去在英国的唇角啄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亚瑟的脸开始变得和他一样红,“我喜欢你,亚瑟。”
“突、突然这是怎么了……?你好奇怪啊!”英国嘟嘟囔囔了一会儿,别过脑袋看向别处,“我也喜欢你……大概。”
这下长达几百年的暗恋总算是结束了,美国如此想到。
没营养的后续:
英国回到自己房间发现被海英批改过的文件:
【中东石油问题】
海英:“中东是哪?石油是好东西对吧?打。”
【环境保护问题】
海英:“二氧化碳是啥?美国排的最多?让他全部吃回去”
【唐宁街猫猫挪窝问题】
海英:“这个可以有,挪到我房里”
于是现代英面无表情地把文件全部扔进了碎纸机
海英:这可是我的心血啊!
现代英:我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五分钟来期待过去的我能干出什么漂亮的工作
【和法国合作问题】
海英:不和法国佬合作,滚,打
现代英觉得这个还ok,保留了这张